第 3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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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淩晨一點的王家別墅燈火通明。
王老板跟老板娘沒有絲毫半夜被吵醒的不滿, 看著自家兒子被扔進家門，短暫的心疼過後是咬牙切齒的恨鐵不成鋼，王老板當場抽出愛馬仕皮帶往王以靈身上抽。
“臭小子, 老子平時對你還不夠好啊？要跑車買跑車, 要鈔票給鈔票！你哪些要求我沒滿足啊？你跟老子在外邊鬼混, 還跟一堆亂七八糟的妖一起喝酒泡吧！早知道生你這麽個玩意當初我就應該把你丟出國外，省的在國內丟人現眼！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你親兒子！”
王以靈滿客廳亂竄, 蠕動著躲避親爹的鞭笞。
相比王老板的暴躁, 老板娘陳笛就顯得淡定很多。
她叫來被吵醒的阿姨, 麻煩她去做份宵夜，然後給路樨和會藜倒了杯茶, 招呼人家坐下。
王老板收拾完自家崽子, 喘著粗氣叉著腰才想起來還有客人, 臉上堆滿笑過來打招呼。
“真是麻煩路大師跟……您男朋友了，這大晚上的還要把這臭小子送過來，這真是……這位貴姓？”
被誤認為路大師男友的會藜心情很不錯，臉上的笑都顯得十分真誠，“會藜。”
“哦，是會先……！會藜先生好！”
差點頭腦短路的王老板差點說錯話。
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，沒叫錯人。
這年頭有誰姓會啊，而且會藜這名字……再看看本人，金瞳，模樣俊俏得跟小姑娘似的, 應該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妖皇會藜了。
避免老婆也叫錯，王老板趁著洗水果的間隙好好跟老婆叮囑這位大人物。
陳笛聽著忍不住多往外邊看了兩眼。
難怪啊。
難怪路大師看不上她侄子。
要她選她也選妖皇, 這身板看著比她侄子要好得多呢。
夫妻倆趕緊聊完趕緊回到客廳，招呼客人吃水果, 順便又罵了王以靈兩句。
路樨也不是來做客的，剛剛沒逮住機會，現在大家都坐下來了，她終於有時間開口。
“他身上感染了蜃獸妖氣，需要盡快處理。”路樨說，“時間比較緊急，我就一邊抽妖氣一邊審問了？”
“您抽您抽！”王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正常來說妖氣感染的普通人類是需要送到惠安醫院治療的，但目前這個情況送過去還得排隊治療，有點浪費時間，正好路樨之前就研究過妖氣感染的治療方式，在沒受致命傷的情況下可以直接用符抽幹妖氣再直接散掉，只是過程會有點點痛苦而已。
當然，這點痛苦跟搜魂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。
所以在路樨眼中抽取妖氣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。
一張符被貼到王以靈腦門上，然後他就跟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，周身散發出黑沈沈的妖氣來。
“能聞出來是哪只蜃獸嗎？”路樨問他。
拿妖皇當警犬的，她是頭一份。
但這件事問會藜確實比別的妖更合適。
當初前任妖皇就是因為屠殺蜃獸一族行徑太過暴虐才被天道懲罰，會藜身為妖皇多多少少是接收了一部分前任妖皇的記憶，對蜃獸一族比較了解，更何況，他這些年也在追蹤蜃獸的下落。
“黑色的妖氣，像是北城本地的蜃獸。”
前任妖皇定居北城，所以當年屠殺也是從北城本地的蜃獸開始，按道理說北城的蜃獸應該都被殺光了。
會藜鼻子動了動，斂眉看向疼的在地板上打滾的王以靈，“這只蜃獸還活著？是誰帶你認識它的？”
蜃獸跟普通的妖不一樣，蜃獸一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，禁止蜃獸化成人形，所以蜃獸一般都是以獸形出現，在人類社會中就很紮眼，因此輕易不會現身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！”
“今天帶你去暮色的是誰？”路樨問。
“不知道！”
“你們宿舍的陳凱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我都說了不知道！”
他疼的打滾都不肯說，邊上的王老板氣不打一出來，拿起皮帶就要繼續抽，被路樨伸手攔下。
“既然你不配合，那我就自己推了。”路樨靠在沙發上，視線靜靜落在他身上。
仿佛被那視線刺到的王以靈咬牙翻了個身背對著她。
“臭小子！”王老板血壓蹭蹭往上升。
路樨沒有立刻開口，短暫沈默過後，她順手拿了顆葡萄吃了起來，純甜的葡萄。
“甜的？”會藜問。
“嗯。”
然後會藜就開始跟她搶葡萄了。
路樨也沒繼續吃，嘗了口就算了，思路也整理了個大概。
“最開始，應該是吳亮的輔導員周是找上你的吧？”路樨聲音聽不出有什麽語氣，十分平淡，“原本周是只跟吳亮聯系，但是因為某些原因，他開始跟宿舍的其他人接觸，你不是他第一個找的人，第一個應該是……陳凱？”
“陳凱的小指不是吳亮為了報覆弄斷的。”
聽到這話的王以靈整個人都楞了一下，仿佛一瞬間從被抽取妖氣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一般。
“吳亮自認為自己是審判者，你們宿舍其餘四個人都對他有過霸淩行為，在他眼中你們四個是同夥，並沒有什麽區別，如果他對陳凱動手，也應該對你們動手才對，但是吳亮沒有。”
“所以陳凱的小指，是周是做的吧？”
妖氣抽的差不多了，失去妖力的王以靈整個人跟虛脫一般躺在地上。
當初查平安路的案子的時候路樨就將陳凱排除在平安路案之外，整個聯調組也沒把陳凱的小指當回事，主要原因就是對比平安路案的其他受害者，陳凱的這根小指根本不像是吳亮的行事作風。
他砍下包子店老板娘的雙手，是直接從手腕砍的，而且是雙手。
這一點小指頭，不像是審判，反而像是一種息事寧人的調停。
“你們知道了吳亮是什麽樣的人之後對之前的霸淩十分後悔，但是這時候吳亮已經搬出寢室了，你們也無法做出補償，甚至找不到吳亮本人，而這時候，跟吳亮交好的輔導員周是找了上來，非常友善地提出了一個調解的辦法。”
“做的最過分的陳凱付出了代價，一根小指頭。”
“他成功息事寧人了嗎？”
“並沒有吧。”
“那你們這些同夥呢？又被周是哄騙著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呢？”
死狗一樣的王以靈終於有了動靜。
“我說了的話，你會……你會保我們一家平安嗎？”
聽到兒子的話，王老板整個人臉色一變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，幾乎是立刻扭頭看向路樨。
“我收了錢，自然會做事。”
“這根本不是錢能解決的！”
路樨十分有耐心再次重覆了一遍，“我收了錢，自然會做事。”
王以靈咬咬牙，將身體挪了過來，會藜順手將他解綁，他也能輕松一些，坐在地板上，垂頭揉了揉手腕，才開始坦白。
“其實一開始也就是一些小事，”王以靈從腦中的一團亂麻中試圖尋找線頭，“周是讓我們在學校裏面找一些小動物，然後……然後弄死，拍照片，場面越血腥越好。”
“我以為他是有點惡趣味而已，每次交差也很敷衍，但是他竟然把那些照片都公開了！”
“我想去找他理論，但是沒多久我就發現學校表白墻出現了很多很多張類似的照片……不只是我的，也不只是我們宿舍這幾個的，太多了……我沒敢去找周是。”
“直到有一次，周是讓我在班級群裏發一個表格讓全班同學填，是填血型的，我照做了，然後沒過幾天，我們班上那個熊貓血的女生就、就出事了，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，好像是車禍，學校內的車禍，直接當場死亡。”
“那個女生人很好，她很善良，她、她……”王以靈幾乎控制不住抱住頭，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埋起來，聲音無法連續。
最後，他才哽咽著說：“她十八歲的時候就登記了器官捐獻。”
整個客廳都變得安靜。
許久過後，王以靈繼續道：“我猜到他們在做什麽之後就不敢替周是做事了，但陳凱跟周是聯系最頻繁，我不知道他們之後又做了什麽，我只知道周圍一直在死人……一直在死人！我們t的同學，還有另一個舍友，他去年年底莫名其妙跑去捐了個腎！然後他就退學，現在已經搬出去住了。”
“你說的陳凱出事，他是被迫捐獻了器官，還是，死了？”她似乎並沒有被他的話觸動，聲音依舊冷靜的跟機器人一樣。
“失蹤了。”王以靈被她的聲音影響，情緒沒有那麽激動，“跟周是一樣，周是也失蹤了，但很快就有人來接手周是的工作，我之前說護身符的事，就是那個人碰了我，護身符就燒了。”
“那個人是誰？你認識？”
“不認識，我也沒見過，但他什麽都知道！他、他威脅我……所以我才認識了一些妖，想讓他們幫忙，今天去暮色也是想著多認識一些朋友，說不定有別的出路。”
“那你的妖氣感染，也是你的新朋友幫你做的？”
“嗯。”
路樨突然笑了。
王以靈一臉迷惘擡頭看著她。
“你跟你的新朋友相處怎麽樣？”
“挺好的……他們很好說話，教我怎麽跟那個人拉扯，還告訴我一些他們妖才知道的事，甚至、他們還幫我對付過那個人，說他們會罩著我。”
“他們確實做到了，那個人不敢再找我了，我現在也很安全……”
“所以，”會藜突然打斷他的話，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，“你，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，竟然在一個疑似器官買賣的神秘組織中抽身存活，還交了一堆熱心快腸的妖朋友？”
“你不信你的父母，選擇去信一群妖？真是稀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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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晨一點的王家別墅燈火通明。
王老板跟老板娘沒有絲毫半夜被吵醒的不滿, 看著自家兒子被扔進家門，短暫的心疼過後是咬牙切齒的恨鐵不成鋼，王老板當場抽出愛馬仕皮帶往王以靈身上抽。
“臭小子, 老子平時對你還不夠好啊？要跑車買跑車, 要鈔票給鈔票！你哪些要求我沒滿足啊？你跟老子在外邊鬼混, 還跟一堆亂七八糟的妖一起喝酒泡吧！早知道生你這麽個玩意當初我就應該把你丟出國外，省的在國內丟人現眼！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你親兒子！”
王以靈滿客廳亂竄, 蠕動著躲避親爹的鞭笞。
相比王老板的暴躁, 老板娘陳笛就顯得淡定很多。
她叫來被吵醒的阿姨, 麻煩她去做份宵夜，然後給路樨和會藜倒了杯茶, 招呼人家坐下。
王老板收拾完自家崽子, 喘著粗氣叉著腰才想起來還有客人, 臉上堆滿笑過來打招呼。
“真是麻煩路大師跟……您男朋友了，這大晚上的還要把這臭小子送過來，這真是……這位貴姓？”
被誤認為路大師男友的會藜心情很不錯，臉上的笑都顯得十分真誠，“會藜。”
“哦，是會先……！會藜先生好！”
差點頭腦短路的王老板差點說錯話。
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，沒叫錯人。
這年頭有誰姓會啊，而且會藜這名字……再看看本人，金瞳，模樣俊俏得跟小姑娘似的, 應該就是他們口中說的妖皇會藜了。
避免老婆也叫錯，王老板趁著洗水果的間隙好好跟老婆叮囑這位大人物。
陳笛聽著忍不住多往外邊看了兩眼。
難怪啊。
難怪路大師看不上她侄子。
要她選她也選妖皇, 這身板看著比她侄子要好得多呢。
夫妻倆趕緊聊完趕緊回到客廳，招呼客人吃水果, 順便又罵了王以靈兩句。
路樨也不是來做客的，剛剛沒逮住機會，現在大家都坐下來了，她終於有時間開口。
“他身上感染了蜃獸妖氣，需要盡快處理。”路樨說，“時間比較緊急，我就一邊抽妖氣一邊審問了？”
“您抽您抽！”王老板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正常來說妖氣感染的普通人類是需要送到惠安醫院治療的，但目前這個情況送過去還得排隊治療，有點浪費時間，正好路樨之前就研究過妖氣感染的治療方式，在沒受致命傷的情況下可以直接用符抽幹妖氣再直接散掉，只是過程會有點點痛苦而已。
當然，這點痛苦跟搜魂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。
所以在路樨眼中抽取妖氣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。
一張符被貼到王以靈腦門上，然後他就跟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，周身散發出黑沈沈的妖氣來。
“能聞出來是哪只蜃獸嗎？”路樨問他。
拿妖皇當警犬的，她是頭一份。
但這件事問會藜確實比別的妖更合適。
當初前任妖皇就是因為屠殺蜃獸一族行徑太過暴虐才被天道懲罰，會藜身為妖皇多多少少是接收了一部分前任妖皇的記憶，對蜃獸一族比較了解，更何況，他這些年也在追蹤蜃獸的下落。
“黑色的妖氣，像是北城本地的蜃獸。”
前任妖皇定居北城，所以當年屠殺也是從北城本地的蜃獸開始，按道理說北城的蜃獸應該都被殺光了。
會藜鼻子動了動，斂眉看向疼的在地板上打滾的王以靈，“這只蜃獸還活著？是誰帶你認識它的？”
蜃獸跟普通的妖不一樣，蜃獸一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，禁止蜃獸化成人形，所以蜃獸一般都是以獸形出現，在人類社會中就很紮眼，因此輕易不會現身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！”
“今天帶你去暮色的是誰？”路樨問。
“不知道！”
“你們宿舍的陳凱出了什麽事？”
“我都說了不知道！”
他疼的打滾都不肯說，邊上的王老板氣不打一出來，拿起皮帶就要繼續抽，被路樨伸手攔下。
“既然你不配合，那我就自己推了。”路樨靠在沙發上，視線靜靜落在他身上。
仿佛被那視線刺到的王以靈咬牙翻了個身背對著她。
“臭小子！”王老板血壓蹭蹭往上升。
路樨沒有立刻開口，短暫沈默過後，她順手拿了顆葡萄吃了起來，純甜的葡萄。
“甜的？”會藜問。
“嗯。”
然後會藜就開始跟她搶葡萄了。
路樨也沒繼續吃，嘗了口就算了，思路也整理了個大概。
“最開始，應該是吳亮的輔導員周是找上你的吧？”路樨聲音聽不出有什麽語氣，十分平淡，“原本周是只跟吳亮聯系，但是因為某些原因，他開始跟宿舍的其他人接觸，你不是他第一個找的人，第一個應該是……陳凱？”
“陳凱的小指不是吳亮為了報覆弄斷的。”
聽到這話的王以靈整個人都楞了一下，仿佛一瞬間從被抽取妖氣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一般。
“吳亮自認為自己是審判者，你們宿舍其餘四個人都對他有過霸淩行為，在他眼中你們四個是同夥，並沒有什麽區別，如果他對陳凱動手，也應該對你們動手才對，但是吳亮沒有。”
“所以陳凱的小指，是周是做的吧？”
妖氣抽的差不多了，失去妖力的王以靈整個人跟虛脫一般躺在地上。
當初查平安路的案子的時候路樨就將陳凱排除在平安路案之外，整個聯調組也沒把陳凱的小指當回事，主要原因就是對比平安路案的其他受害者，陳凱的這根小指根本不像是吳亮的行事作風。
他砍下包子店老板娘的雙手，是直接從手腕砍的，而且是雙手。
這一點小指頭，不像是審判，反而像是一種息事寧人的調停。
“你們知道了吳亮是什麽樣的人之後對之前的霸淩十分後悔，但是這時候吳亮已經搬出寢室了，你們也無法做出補償，甚至找不到吳亮本人，而這時候，跟吳亮交好的輔導員周是找了上來，非常友善地提出了一個調解的辦法。”
“做的最過分的陳凱付出了代價，一根小指頭。”
“他成功息事寧人了嗎？”
“並沒有吧。”
“那你們這些同夥呢？又被周是哄騙著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呢？”
死狗一樣的王以靈終於有了動靜。
“我說了的話，你會……你會保我們一家平安嗎？”
聽到兒子的話，王老板整個人臉色一變，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，幾乎是立刻扭頭看向路樨。
“我收了錢，自然會做事。”
“這根本不是錢能解決的！”
路樨十分有耐心再次重覆了一遍，“我收了錢，自然會做事。”
王以靈咬咬牙，將身體挪了過來，會藜順手將他解綁，他也能輕松一些，坐在地板上，垂頭揉了揉手腕，才開始坦白。
“其實一開始也就是一些小事，”王以靈從腦中的一團亂麻中試圖尋找線頭，“周是讓我們在學校裏面找一些小動物，然後……然後弄死，拍照片，場面越血腥越好。”
“我以為他是有點惡趣味而已，每次交差也很敷衍，但是他竟然把那些照片都公開了！”
“我想去找他理論，但是沒多久我就發現學校表白墻出現了很多很多張類似的照片……不只是我的，也不只是我們宿舍這幾個的，太多了……我沒敢去找周是。”
“直到有一次，周是讓我在班級群裏發一個表格讓全班同學填，是填血型的，我照做了，然後沒過幾天，我們班上那個熊貓血的女生就、就出事了，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，好像是車禍，學校內的車禍，直接當場死亡。”
“那個女生人很好，她很善良，她、她……”王以靈幾乎控制不住抱住頭，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埋起來，聲音無法連續。
最後，他才哽咽著說：“她十八歲的時候就登記了器官捐獻。”
整個客廳都變得安靜。
許久過後，王以靈繼續道：“我猜到他們在做什麽之後就不敢替周是做事了，但陳凱跟周是聯系最頻繁，我不知道他們之後又做了什麽，我只知道周圍一直在死人……一直在死人！我們t的同學，還有另一個舍友，他去年年底莫名其妙跑去捐了個腎！然後他就退學，現在已經搬出去住了。”
“你說的陳凱出事，他是被迫捐獻了器官，還是，死了？”她似乎並沒有被他的話觸動，聲音依舊冷靜的跟機器人一樣。
“失蹤了。”王以靈被她的聲音影響，情緒沒有那麽激動，“跟周是一樣，周是也失蹤了，但很快就有人來接手周是的工作，我之前說護身符的事，就是那個人碰了我，護身符就燒了。”
“那個人是誰？你認識？”
“不認識，我也沒見過，但他什麽都知道！他、他威脅我……所以我才認識了一些妖，想讓他們幫忙，今天去暮色也是想著多認識一些朋友，說不定有別的出路。”
“那你的妖氣感染，也是你的新朋友幫你做的？”
“嗯。”
路樨突然笑了。
王以靈一臉迷惘擡頭看著她。
“你跟你的新朋友相處怎麽樣？”
“挺好的……他們很好說話，教我怎麽跟那個人拉扯，還告訴我一些他們妖才知道的事，甚至、他們還幫我對付過那個人，說他們會罩著我。”
“他們確實做到了，那個人不敢再找我了，我現在也很安全……”
“所以，”會藜突然打斷他的話，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，“你，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，竟然在一個疑似器官買賣的神秘組織中抽身存活，還交了一堆熱心快腸的妖朋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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